游学路上

6月4日到16日，两老师率26 学生游学柏林、鹿特丹、阿姆斯特丹。所有机票、车票、门票、旅馆、参观路线、拜访单位皆由学生联系制定购买，并编印精美手册。出发前一月，每周开会讨论行程。学生按城市分成三组，每天由两至三人带队，讲解建筑，看完后，师生在树下、草地分享心得。点人头、出发、解散、解散、出发。学生比在课堂主动、积极得多。住青年旅馆，学生住统间，老师住单间。每天8、9点出门，8、9点入门。在街道、河边、树林走着看霞光潋艳， 在岛上踩单车、飞过桥， 披上落日溶金。

2002年在柏林耽搁7日，在阿姆斯特丹过境1 日。事前怀着期待， 走过许多中心和郊外。深感德国历史的博大苦难和城市建筑各时期的多样多彩。此次柏林，波次坦广场又有加建， 中心区的步行街更加阔大，双层玻璃在办公建筑似已普及。对我，唯一新鲜处是贝氏设计的历史博物馆、包豪斯档案馆和旧美术馆里门采尔 (Adolph Menzel) 的画，从草图一直到大幅制作。这几样，我都看得津津有味。

荷兰陷在低地里，是欧洲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（但比港澳还是低得多）。荷兰19世纪以来的古典复兴建筑和民居都颇有水平，又产生了世界级的大师。但我在鹿特丹和阿姆斯特丹觉得最有看头的还是公寓住宅，环境有人性味。台阶式高密度住宅向河边层层跌落，路边的住宅繁密地开着阳台和窗；住区并不华丽（没有保安也没有会所），小河从边上流淌而过，树荫遮天蔽日，野鸭子成群在水里荡漾；房子之间，是大片草地和游乐设施。迎着河边的夏日凉风，我们一路看着、拍着、数点着，兴奋之极。

   荷兰郊外，和梵高看见的农村，大概也差不多。草场连接着蓝天白云，浓密的花草深处，是清清小溪，鸭鹅戏水，白鹭掠过，牛羊在静静地啃草。木制的农舍掩映在树林里，沿着石板走到栅栏边，公鸡母鸡在咯咯啄食，像是童话里的背景。我们在木房子里尝着朱古力、奶酪和香肠。30多年前，我在崇明依稀见过这种景色。21世纪的中国，这种田园牧歌是再也没有了。

 

 居住环境有人情味

 

 有块水边地，自己玩玩就好

 

  凝视着，不忍离开

 

  乡村应该是这个样的

 

  初夏中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