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父电话中问我,现在还画不画画,说家里某个角落需要换一幅画 。我说,偶尔也画的。其实,这‘偶尔’,大概是两年前吧。上一次画的颜料,上面垫了块湿毛巾,但近两年过去,早已板结。所以找到纸笔、摆齐家什,已经花了近半小时。
在这电脑和信息时代,用photoshop 做张‘水彩画’、‘素描’效果也不错。真刀真枪,用水和颜料,在纸上涂抹,愈发显得艰难。海风从东窗吹入来,窗外的树枝婆娑,房间里环绕着钢琴王子的音乐,逐浪推高,老婆在厨房里烧饭,我的大笔在纸上晕着抹着,小笔在勾着描着。
2010年画过几张,再上一次,是2002年画过一批。十几岁时,经常在公园里画写生的。若论写实功夫,我这后来的几十年,走过西方城市、名山大川,看过许多画廊原作,自己动笔,却都无法超越自己的18岁。一般来讲,油画可以慢慢粘,带水的就不能拖泥带水,画起来技巧更高。既然不再拘泥于实,那就尽可能画得‘松’一些。而且,画到一定程度,就坚决地洗掉调色盆,不再画下去。
当年画画的上海郊外水塘,早已填平,高楼万丈,成了新的市中心。当年画画的朋友,现在在做着百万千万的生意。电脑上一动按键,一幅‘画’就变了效果。都地老天荒,两鬓染霜了,这个人依旧在水调颜料,毫无长进地一笔笔涂抹。在笔触纸的时候,他忘了今朝是21世纪。
第一张好自信! 细腻且大方. 这就是18岁的么? 有才啊!!
也很喜欢最后两张, 从容.
最后送父亲的是哪一幅?
6姑娘,18岁的时候,没有高考、没有工作、没有读书,三无青年,可以潜心画画。你的形容词,让我有点陶醉。这个wordpress, 上照片,写说明,很麻烦的。所以有些图片没上。最近,每周一幅,画了3幅,准备带到上海去。
第一张有油画的感觉
大侠,第一张是油画。那时文革之后,每天在公园水粉写生,对树啊塘啊,烂熟于心。第二张是在水粉画的高光处,点油画颜料。
张张都好啊!喜欢!
阿理老师也是理工出生吧,能画的一手好画,佩服!
感谢吴老师来临。我们搞理工的,学点艺术,换换脑子也。
阿理老师真是多才多艺呀。
我家离大芬村很近的,那里天天有人在现场画画,我总是去那儿猫着,特别喜欢看他们现场创作的神气。
感谢勺子小弟啊,说来惭愧,大芬村还没去过,那地方,好像是往布吉方向吧?
想来习画之趣还在于修心,这可不是那些速成软件可以带来的!六儿可是专业人士,我也跟着小崇拜一下。。。不过我最喜欢2002年那幅,色彩艳丽春意盎然。
谢谢阿丽姑娘啊,‘习画之趣还在于修心’,非常同意。有心做下来画画,已经是在修心了。
早知道阿理教授绘画的才情,这一次这一批看下来真是佩服啊。。
我就属于自打小上美术课不及格的那种,天生是一点儿艺术细胞都没有。汗啊~~
所以我特佩服会画的人。
对画我这样的门外汉就不便评说了,但我很喜欢你2002年的那三张。
“树林水塘”很有英国的田园气息。英国的乡村风景,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象是一幅油画。
英国的风光, 处处如画。
刚把三多抓来看看,她认出前两张画,以前就看到过。大师的画越来越老到了。我最喜欢Sea Song。
想起来了,阿希兄。前两幅,三多应该看见过,那时你们到我家,我好像挂在墙上的。现在画来画去,还是幼稚。
我有两位搞设计朋友,现在啥也不干了,就是画画。沉浸在艺术里,是很幸福的。老兄不嫌弃,下次待我画得像样点,送你一幅献丑。
前两张画,三多同学1980年代看见过的。感谢阿希兄指教。
prof这么喜欢画画地人应该来musée d’Orsay。我上周和朋友又去了一次,非常让人心动的博物馆之旅。展廊中很多小学生席地坐在各位印象派画作前,听老师现场讲述。有一幅monet的打伞的女人曾经留给我深刻的印象,尽管我能见到的只是中学美术书上豆腐干一块大小,而如今它就静悄悄地挂在那儿,大方又惊艳地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7小 弟 沉浸在艺术之都,是人生的一大财富。
Musee d’Orsay 主攻19世纪印象派作品,确实好看。他们曾经在上海和香港展览过一批作品,非常精彩。我走过世界上主要城市,看过许多精彩的博物馆和画廊,如伦敦、纽约、巴黎、柏林、阿姆斯特丹、鹿特丹、东京。但像罗浮宫的展览,色彩鲜艳,任拍照片,我一直怀疑不是原作。
如果不是原作,这会是比政治丑闻更严重的艺术欺骗吧。想想每年那么多人千里迢迢象看圣母玛利亚一样朝拜莫娜丽莎,有一天知道那是复制品,尽管原件可能就在地下室中,那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。
油画比较耐久,如果光线控制得当,一般来说不会有严重的褪色现象,倒可能是空气湿度变化让颜料有受损可能。意大利教堂中,卡拉瓦桥的原作一直放在远处,我相信对修复这么在意的意大利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。
Musée d’Orsay的展厅中有不能拍照的警告。这样的警告在我看来,多是为了游客在其中拍照会影响其他人参观的理由。如果任其所为,大多数游客都想在心仪作品前拍照留念,这其中相当部分人会让闪光等引亮而自觉无辜,这才是不知觉的暴力体现。